渔生难续：沿海工业数度扩张渔民生存空间日渐狭窄

六安热线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渔业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随着中国城镇化加速推进，东南沿海工业数十年扩张，渔业捕捞户、水产养殖户等渔民的生存空间被挤占。同时，工厂带来的污染，改变了渔村的自然生态，加速了渔业的衰竭。在各地不同程度工业发展的“围剿”下，传统渔业如何转型，“末代”渔民何去何从？2018年11月4日凌晨一点，福建省东港石油化工实业有限公司发生化学品碳九（C9）泄漏事故，渔民被恶臭呛醒，支撑鱼排的泡沫被污染物溶解下沉。图为2018年11月11日，政府组织大批村民清理岸边沾满碳九的垃圾。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福建泉州泉港区石厝村的几百亩耕地从去年开始被征用来建设泉港石化园区，仍有村民在工地旁耕种、放牛，村民表示当时并未看到征地的批文。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 E, Q- D, a9 ?4 C& o
" e" }: M9 j* _  K6 D( \2 N

同时，泉港区上西村六队被征用的林地上，施工正在进行，但村民对于在建的项目一无所知。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 @  p8 |* D2 j0 Y- v$ z3 x
" d7 J3 m( n/ U, @% P

( S) J" e; U4 T) R由于填海建厂，福建泉州柯厝原来的海岸线向前推了近500米，这里曾经是优良的避风港，一次可停靠上百艘渔船。后来柯厝背后的山被移平建了火电厂，四周也被建材厂、化工厂、沥青厂围绕。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7 M' \) H  n  C# t3 ]0 B1 ?- ^# S
! p7 b4 q: Z/ Q; p' e+ F2 F# G

3 A9 t) Q' o; [- i' N4 v, j2 {: x与化工为邻，空气越来越浑浊，鱼苗成活率大幅下降，渔民们多有抱怨，对慢性中毒心存恐惧，又无可奈何。图为柯厝村的两个老妇人在一小块田地里种植红薯。不远处，热电公司的两根烟囱喷吐出白气。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8 ]( i5 g% B! b8 Z1 J4 v9 S
$ W' y) b( U6 R  d, G! I: S- ]$ o

* ~3 I3 `2 ^- ?4 a6 M& H2018年12月5日，浙江乐清乐海围垦区，海堤外是一片片贝类养殖滩涂，海堤内是楼房幢幢与被弃置的围塘。作为浙江三大贝类的养殖和育苗基地，乐清湾却也逃不过被工业“围剿”的命运。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Y: @# k( t7 o0 t6 R4 h
; U. U/ D7 G* X/ n

浙江乐清海边的滩涂上，渔民仍用古老的工具养殖贝类。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3 J2 H3 e0 j( F. }0 h  k

/ z4 v/ F: X) X6 i0 x. j浙江乐清翁垟镇山环村，进行中的“乐海围垦”工程，海涂被旁边小山的沙泥填满，这种高效的“移山填海”为乐清提供大片可供开发的土地，却牺牲了这边原本发达的贝类养殖业。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 Y1 N6 I' q+ M2 L" D3 \  x# f5 r. X
8 J6 C$ D4 @( [$ i

浙江乐清翁垟镇三盐村，养殖泥蚶的围塘里，63岁的渔民汤立荣正在劳作。1984年，响应国家号召，村里将滩涂开发为晒盐池，后来因为本地盐缺碘，又改作水产养殖。近几年，工业园区扩建，步步紧逼，养殖户为求生存，不断向海洋要地。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3 z1 h8 M+ \2 L# p/ A

江苏太仓，600年前郑和七下西洋起锚之地，其境内位于长江入海口的浏河，曾因污染之名屡次出现在报道中。2000年前后，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冒出。2018年12月9日，江苏苏州太仓市浮桥镇，2012年“上岸”的渔民陈家友，回到了从前渔船停靠的七丫港。当时，他在岸边栽了几棵树，用以栓船，又铺上了石子，形如私家小花园。而现在，这个生活了近20年的地方，杂草丛生。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 ^5 F! `# G1 Z4 p& U8 a8 T2 A* n
3 N- \2 v9 W& y. J1 R

2 m" ?$ v; t6 n1 ?$ V0 i8 s& y陈家友家里电视机上方放着一艘船模型，这是他带家人到郑和公园玩的时候买的，这个公园曾是六百年前郑和七下西洋的起锚地。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 l4 x; z8 ]5 ?& Z2 v6 c

工厂的巨型烟囱下，63岁的谢春洪依然守着渔船，吃住在船舱。外地户籍的他，认为政府的安置补偿不合理，拒绝上岸，是周边仅剩的八家“钉子户”之一。每隔一两周，夫妻俩分工“老婆开船，老公逮鱼”，去上海浦东机场附近水域捕捞，赚点生活费。谢春洪不住地叹气，“小女儿结婚买城里40万元首付的楼房，要补贴一点”。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 R2 X; P3 q. d- e% E, i

如今，谢春洪的船就停在造纸厂的大烟囱旁。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 R% _6 T+ \, f0 e
# A) ~+ C1 i0 h

4 K$ \, C1 s* {6 |# D3 P2 e) b江苏省虽是鱼米之乡，但苏北地区向来是经济洼地。2003年前后，三家化工园区陆续开工建设，以农药、医药、染料等行业为主，承接从苏南、浙江等地搬迁而来的高污染化工企业。2018年12月13日，江苏盐城市陈家港镇莽牛新居旁的晒盐池，仍有大量未被清理的工业废水。自2018年4月，苏北化工园区迎来“史上最严的环保风暴”，大部分工厂停工至今，肉眼可见，这里的河道和空气恢复了正常，但被弃置的废水，被破坏的生态，却难以在短期内得到有效治理。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3 A5 s6 c  z1 U, T& @
; s4 R. J3 W$ ?  h" J

6 q* J3 r9 M0 o% U! L江苏连云港市灌云县燕尾港码头，满载毛蛤而归的渔船在港口卸货。燕尾港是灌云县惟一的临海城镇，曾世代以捕鱼为生。因过度捕捞和化工污染，近海无鱼，渔民被迫向更远的海域“讨生活”。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

9 ~$ L0 t5 r5 X靠海有一大片螃蟹养殖场，临近的工业园已停产了大半年，这里的水质，逐渐恢复了原来的清澈。 (来自:财新网、视觉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