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iolPaulo：不知疲倦的“反转王”

何静茹大小姐

保罗的排期很满。
在中国短短的一个月里，他一天要接受 6 家采访。采访的隔天就开始去全国跟观众见面，12 天，9 个城市，42 个电影院，53 场见面会。在等待保罗的时候，上一个采访他的记者高高兴兴地出来了，跟我说，他真是一个非常棒的导演！姑娘高兴得把自己的电脑和手机落在了楼上忘记拿。


奥里奥尔 · 保罗


' i8 T) S2 N  N" P
0 f/ N8 ]2 l. W! S( D
推开门，他和工作人员在开心攀谈，时而讲西班牙语，时而讲英语，穿插着蹩脚的中文。我打量了他一下，凌乱的头发，深邃的眼眸，深蓝色的毛衣，牛仔裤，帆布鞋，看起来没什么特别。我们拘谨地握了一下手，采访结束完却是以西班牙的道别方式亲吻着彼此的脸颊说 Buenas noches（晚安）。
1 ~8 O/ Z! l0 u- H. z+ |! Y采访结束时已经将近晚上 8 点，工作人员说保罗还没吃午餐，也没吃晚餐。可他看起来心情依旧不错，笑笑说晚点全部采访结束之后，要去吃烧烤。
) g* A- g6 N( T7 e2 ?
" L8 q& p$ q6 V0 {( Q9 j
6 n$ E; r- E3 B: n# p: ~# f对待工作他一丝不苟，不知疲倦，他告诉我，因为他乐在其中。
9 f/ c2 V+ `" _8 U# y( v  a9 {% w" N


对书本的痴迷
5 r7 j/ ?* S% Z0 d# b1 f' z
. h! k" P7 h" p( O" l! G
: Z8 H0 e% Y4 K( ]
( R! _3 I  ^4 R4 ^! T8 \0 X. g2 ~
8 v$ N' H" g/ f$ i奥里奥尔 · 保罗 1975 年出生于巴塞罗那，44 岁的他在 Arctic Monkey 的演唱会上和周围的人一起摇摆，也在去年纹了他的第二个纹身——第一个纹身已经是 16 岁时的事情了。
% g/ J# W' p0 p$ F由于奶奶是一个作家，也是一个悬疑小说的重度患者，被奶奶带着长大的保罗痴迷于书本，14 岁便读了 500 本书。" 奶奶把她的‘药’给了我 "，他笑着说。悬疑侦探小说无疑是他的最爱。
  E& u$ H9 }* i2 J# O4 d
6 k' Z* z, H9 o
小时候的保罗
# E$ e6 A4 p: q* {% G5 s



+ F: w/ p4 C0 m& C2 s$ `4 H2 B! U- ^小时候的他沉迷于作家们抛出的谜题之中，" 一边读，一边寻找线索，有些作家的书击败了我，我没办法寻找到结果，所以我开始提升我自己的思考，试着去猜猜看结局是什么。但是每每到最后，我都被作家们骗了 "，保罗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感受，Twisted（反转），是他在采访中重复得最多的一个词。

3 K6 }9 n. Z% S* Q9 d
保罗推荐的《罪与罚》
# W& T4 `8 Z& o6 a& T8 z% x) Y6 {/ 图片版权归 ZAKER 所有


! X3 n# L( N4 }/ j" T, P
2 ^$ p/ G: O7 ^. H1 j
# ?" B; I" ^& x  x他在阿加莎 · 克里斯、奥斯卡 · 王尔德、陀思妥耶夫斯基等等作家创造的世界中寻找答案。保罗形容自己是一个 " 吸血鬼 "，可以一个晚上看完一本厚厚的小说，不知疲倦。
) o( n6 ]$ U+ [' i( q; w他把这份对悬疑的热爱带到了自己的电影作品里。
5 K) h" P" s4 K
3 P5 ?* K1 q' H! h& a
- M8 P  Y& h' e% h% b0 q  j
$ d$ _8 ^! @' @对反转的迷恋
9 `3 R+ c5 D) f) c
3 v4 s7 v, d, {. W0 L8 e! O

, h0 @" |. p9 z+ l5 I
在保罗所有的电影中都带着反转的影子。
- f8 P: S0 N8 J6 ]2 \他的偶像是克里斯托弗 · 诺兰，那部经典《盗梦空间》里，没有大场景和动作戏的设置，更多地用精妙的逻辑和细节。保罗亦然。层峦叠嶂的曲折剧本、扑朔迷离的人物关系，以及大到时空、小到画面里的一个小物件都能成为之后反转线索的细节控，衣着、摆设、桌子、壁画、磁带 ... ... 他总是可以在影像世界里，把观众玩弄于鼓掌。


- |' [. _1 |, y" x' `《看不见的客人》使他名声大噪，而在他最近一部上映的电影《海市蜃楼》中，反复更是反转的升级——三条时空线索的交叉叙事、以及 " 蝴蝶效应 " 理论，都同时运用到了电影之中，让观者大呼 " 烧脑 "、" 过瘾 "、" 爽片 "、" 神片 "...... 甚至有人说看一遍不够，一定要二刷。


+ Z" R. ^" k% C* N& z* W保罗与《海市蜃楼》的男女主角

- E8 k) S8 `; j6 G6 D


$ J) F0 P2 H( u( o保罗坦言道，在长大过程中自己也曾思考过可以去做什么。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我可以写一本书 "，但后来他慢慢意识到，自己真正想做的是写剧本，是拍电影，" 但是这一切都来来源于阅读 "，保罗说。小时候的他在一边读书的时候还会一边跟奶奶讨论，交换想法，猜谁是真的凶手，他想把这种感觉呈现给更多的观众，用电影去触达人心。
' ]% e# L, g; W( z/ j可让观众看得 " 爽 " 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r8 I! S6 p; U5 y6 F/ Y
奥里奥尔 · 保罗
/ 图片来源：芭莎时尚

6 G& w' c% b4 y& B/ x5 C) v
! M+ L( E+ Z( d9 U! m: ?6 Q5 _

; `/ b6 e, J6 E& ]# m2 b4 d光是故事的创作，保罗就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前前后后修改了 13 次。最大的一次修改，是把他的男性视角，全部改成女性视角，" 因为这样会更震撼，更感人。"
他在写故事时力求完美，修改了一年，不知疲倦。于是电影开拍。
; Y+ M- X# K4 r# v$ h2 c

7 Y. x: S$ s0 n) l9 P
0 q, ?+ |* r% h* l6 z/ U对电影的执着
$ a& z) C) C" {
% O% t  y) d& I' Y/ W) Q* e% z' h  `
8 p1 A5 l/ m( J: C* T! B8 e

/ [  J/ w4 R. H5 }5 M! D在拍《海市蜃楼》时，剧组最大的难度是等暴风雨天气。
6 V! d( }- }% T4 @其实将就一点，人工造雨就行了，或者后期用点特效。保罗不行：" 一定要自然光打在人身上，是很自然的阴天的效果。" 所以他每天都要做几套方案。如果是晴天，拍什么？如果是阴天，拍什么。就这样，他一直等，等到了电闪雷鸣的暴雨天，才让剧组操起家伙，赶紧抢拍。
  r/ r, e, O5 Y3 x

在片场的保罗
& b. u5 |; l" H6 b9 ?! @
8 j. @3 _7 u* E: q7 {6 ~

  _3 t( k; w1 _% b9 j) _" C1 v
在片场认真的他，与潜入观众席看电影的他，本身也是一种 " 反转 "。
# M; t" f9 `7 E  Y  `" F3 M保罗承认他自己会买票去看自己的电影，吃着爆米花，暗暗观察观众的反应：" 每次我有新的电影上映，我都至少要这么做一次，真真实实地跟他们一起看，而不是在很特殊的像导演见面会这样的场合，毕竟感觉还是不同的。这种感觉太妙了，那是另外一种重新审视自己作品的方式。"
$ z' q0 O7 D# g4 @2 O

) @5 @/ Q: \' _( |7 T- ?8 f采访结束，关上门时，他已经开始了下一场采访，似乎忘了自己已经 16 小时没吃东西。
% t2 |/ v+ l7 x+ S8 `$ K, x一个拍惊悚悬疑片的导演，却有一只自己的橘猫；
一个电影里一定有 " 死亡 " 的导演，却说爱是永恒的力量；
, d' |' L% ]; F7 R一个外表随意的西班牙男人，却有最细腻的内心。

6 w/ w* l- C2 W: Z
0 B6 {4 B7 e# K) [
- U3 n* @; U7 J3 V后记：
* A% }( a+ h8 h, I1 \" J


" P$ W- z3 o/ x  S) F) f0 l! J采访结束之后，我将事先准备好的书送给他。他打开了书的第一页递过来，问我可否给他签名。我讶异道：" 我？"，他笑笑说对啊，我想要你的签名。这就是奥里奥尔 · 保罗。



' R  ^; S& a( E9 }4 K" ~, ^5 I
& K( ]1 l4 F# p: K3 }. ]0 g4 J+ c
# _/ |4 X* s5 S& w7 E
: i- p2 e% l% e- V& _1 v% @人来人往 | 在这里遇见你
# J9 S" e# s% M" s! T: [5 B, K) }1 jZAKER 文艺独家出品
采访 & 撰稿：庄牛奶
/ ~" E( |8 Z% Z) B3 Q+ R策划 & 拍摄：宋伟忠
* [; f" `& A9 W头图设计：陆盛华

7 B; z8 ]4 L5 H8 ^( i/ O0 o- f
; S) f" U$ G* `) M7 w" d
往期回顾
- e) x/ B, x+ y' E7 v# a1 G: p$ ]7 e

1 q. Q8 h7 p  J. I
苏童：我愿触及人心的隐秘
" E+ K7 E) x$ h' h5 Y4 k: p蔡澜：老僧不薄情
蔡康永：刀枪不入的人生 " 杠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