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此番强势上涨缘起何处上涨趋势能否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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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孙树强（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博士、学术财经研究员）
1月2日以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明显走强，截至11日，以中间价衡量，人民币对美元已较去年年底（12月28日）升值了1.05%。尤其是10日和11日，人民币对美元反弹幅度明显扩大，中间价分别调升366和251个基点。11日，人民币对美元中间价报6.7909，创去年7月26日以来新高。人民币在银行间外汇市场和离岸人民币市场也保持强势，近两日即期汇率显著高于当日的中间价。久违的强势上涨出乎市场参与者的预料，再次触动了外汇市场参与者的神经。人民币此番强势上涨缘起何处？上涨趋势能否持续下去？如何看待未来一段时期的人民币对美元汇率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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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民币对美元强势反弹的原因来看，以下几个因素起到了重要作用。首先，美元指数上涨乏力。近期，美元指数在95-96之间徘徊，上涨动力不足。从美国的经济形势来看，市场主体对美国经济的未来走势预期发生分化。加息的滞后影响、减税的边际作用降低、贸易摩擦的负面影响等都会对美国经济产生一定压力。从美联储来看，无论是去年12月的FOMC会议公告，还是近期发布的会议纪要，措辞都明显偏鸽，对加息持谨慎态度。上周五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在美国经济协会讲话中表示，美联储将在市场和数据的矛盾信号中“耐心”观察美国经济的变化情况，并时刻准备“快速灵活”地调整货币政策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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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中美贸易谈判释放出的积极信息对人民币形成有力支撑。7-9日中美双方贸易代表在北京对贸易问题再次进行了磋商，取得了一定进展。虽然没有公布具体细节，但商务部网站公告显示，此次磋商增进了相互理解，为解决彼此关切问题奠定了基础。双方同意继续保持密切联系。实际上，目前中美贸易摩擦只要不继续恶化就不会对人民币汇率产生太大压力。
再次，市场情绪发生了一定转变，有利于人民币汇率保持平稳甚至走强。从代表人民币对美元汇率预期的远期汇率来看，目前（11日）1个月、2个月的远期汇率在6.76附近，1年远期甚至接近6.73，这显示短期内市场对人民币汇率走势具有一定信心，反映在外汇市场上就不会出现扎堆购汇、推迟结汇等现象，从而对即期汇率形成有力支撑。在市场情绪转变的情况下，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可能出现一定惯性，如做多人民币、前期积累的美元头寸集中结汇等力量都会有利于人民币走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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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币对美元的上涨趋势能够持续下去吗？虽然近几天人民币对美元强势上涨，但我们不能完全依靠过去推断未来，当市场情绪平复之后，对汇率走势影响较大的还是中美两国的基本面、货币政策走势等基础性因素。另外，贸易摩擦问题所释放出新的信息会对汇率的趋势性走势产生一定干扰。因此，我们认为人民币持续大幅上涨（单边升值）的可能性不大，更有可能的情况是短期内人民币在一个较强的水平上保持双向波动态势。